鄉土樹種也異常,原因何在? |
發布時間:2018-08-13 文章來源:本站 瀏覽次數:4057 |
無論是城市園林綠化,還是鄉村山區平原造林,最勞民傷財的就是樹木種后出現“成活”和長期“存活”問題。新植之樹是否活得了?久植之樹是否長得好?這是衡量一切綠化成效的前提和基礎。如果這“兩問”不及格,綠化的所有初衷和和愿望,園林建設為此付出的一切策劃和勞作都將成為泡影。
如果說為豐富當地的植物種類,提升生物多樣性,從異地移植一些稀缺品種,甚至去國外采購一些舶來品,因“水土不服”,影響“成活”和“存活”,自在情理之中;如果就近移植一些“邊緣”品種,因尚在過渡適應期,生長勢受挫,需假以時日讓其慢慢地入鄉隨俗也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一些土生土長,在當地已種植多年的本土樹木,還有一些古樹名木每況愈下,甚至凋萎枯死;以及一些種植時間不長,本該“風華正茂”的鄉土樹種也“英年早逝”,那便不正常了,需要認真查究原因。
近些年,此情此景在各地城鄉園林綠地屢見不鮮———從南國榕樹的弱化、棕櫚的衰頽,到長江流域香樟黃化、雪松枯死、懸鈴木暴斃,從中原各地銀杏的早期枯焦,到黃河流域“當家四寶”楊柳榆槐的病蟲危害釀成久治不愈的頑癥痼疾……各地屢有告急,少則以株計,多則以行、以片量。
正當城鄉綠化建設大力倡導鄉土樹種唱主角擔重任時,鄉土樹種卻在關鍵時刻“紅燈”頻閃,城鄉園林綠化面臨“綠色發展”新的考驗和挑戰———鄉土樹種也異常,原因何在?
何謂“鄉土植物”? 鄉土植物是指原產于本地區域通過長期引種、繁殖和栽培,已經完全適應本地區的氣候和環境并生長良好的植物。鄉土植物具有實用性強、易成活、利于改善當地環境和體現本地文化特色并留住“鄉愁”記憶等優點,其對水肥的消耗低,種植和維護成本也低,是建設“節約型園林”的中流砥柱。
據此,可以毫無疑義地認定:鄉土植物應該是也必須是當地綠化的優勢植物,理應為當地綠化建設唱主角。但是,如果自身優勢不存或者羸弱不堪,其結果既有失“鄉土”殊榮,也辱沒“鄉土”重任。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鄉土樹木萎頓早衰,稍遇逆境就不堪一擊?單就城市環境的園林綠化而言,其原因值得業界深思和反省。
自然因素 影響鄉土植物“成活”和“存活”的自然因素包括不可控自然因素和可控自然因素兩大類。
1.不可控自然因素
一切突發、暴發、偶發的氣候突變、環境畸變來勢洶洶,猝不及防的自然災害多數是不可控的。如地震、洪水、森林大火、山體滑坡、持續干旱、暴風雪橫掃、臺風、海嘯摧枯拉朽排山倒海般襲來,任憑啥建筑、樹木都連根拔起或攔腰折斷。在惡劣巨大的不可控自然災害面前,單就樹木而言,無論是鄉土的、外來的、邊緣的通通不堪一擊。 2.可控自然因素
一切對樹木侵害的有害生物是可以跟蹤、測報、預警和防范的。關鍵是首先要轉變觀念,不要總是以“徹底消滅”為目的;然后是提高防控技術和資金支持,提升防控器材、設備、機具水平。“抓源頭、抓預防、抓綜合、抓‘靶標’、抓精準”,從而實現有害生物“減少發生,降低危害,控制存在,杜絕災害”的生態型良性防控目標。 一個不容忽視的“矛盾”現象:鄉土植物確有比“客家”植物更高的抗逆性,但往往也是當地主要有害生物發生范圍最廣、危害程度最重的偏嗜性寄主植物。
例如,素以黃河流域為原生地的糖槭、楊、柳、榆、槐、槭恰恰也是該地域乃至整個華北、東北、西北、華東(北片)、華中(北片)頭號蛀干害蟲光肩星天牛的首選寄主植物。如果自身內在的生長勢衰弱,所處生境的生物鏈平衡被打破,一切次生性、弱寄生性、侵染性有害生物也會毫不留情地置鄉土樹木于弱境、困境甚至絕境。
環境因素 在城市園林,環境因素導致鄉土植物衰亡遠比自然因素更頻繁、更持久。尤其是城市環境因素與可控或不可控自然因素疊加,惡性互作,是導致鄉土植物于“弱境”甚至“絕境”的危險性因素。
鄉土植物之所以能以“鄉土”為榮,本質上應該是最能與當地環境相容、相親、相映生輝的。但是,如果環境施加給鄉土植物的負荷、脅迫超出了它力所能及的水準,則植物的健康、安全與生存必然走向反面,這就是“環境脅迫”。鄉土植物不能承受的“環境脅迫”之重,其哲學內涵就是“物極必反”。
原本“環境脅迫”也并非一無是處,在一定程度上能鍛煉包括鄉土植物在內、各類生物的抗逆性、耐受性、適應性。在“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生物進化法則下提升一些生物的適生能力,使之更強壯、適應性更廣、基因更優。但當今城市環境更多的則表現為“環境脅迫”強大的殺傷力和破壞性,其與各地普發的“城市病”直接相融。對鄉土樹木的“脅迫”危害主要表現在溫度、水分、土壤、光傷害、有害氣體污染、塵埃等方面。
1.溫度脅迫
(1)低溫脅迫城市環境對植物的低溫脅迫主要發生在秋冬之交和入春之初,表現形式為6種:寒害、凍害、霜害、凍拔、凍裂、凍旱。低溫脅迫的主要傷害在根系和主干基部(根際頸),是否“可逆”?主要取決于根系生命力,根死必不可逆,反之尚存復活的可逆性。 (2)高溫脅迫城市園林植物的高溫脅迫主要表現為“熱島效應”和“日灼”。常發生在皮部(表皮、韌皮部、形成層)及根頸部。
2.光脅迫
植物離不開光供給形成的“光合作用”。植物的光合器官能有效吸收和利用可見光,并由此產生植物生長發育必須的有機營養物。這是植物不可或缺的生存之光,其需求是因植物品種而異被量化了的。一旦光照過強過久或過弱過少,兩種極端必削減光合作用產生的光化學能。前者產生“光損傷”,后者產生“光抑制”。 3.水脅迫
植物生境中水分不足或過多都會對植物造成致命傷害,不適合植物生長發育的水分環境稱為“水分脅迫”。水脅迫包括水分不足的“干旱脅迫”和水分過多的“水澇脅迫”兩大類。 (1)干旱脅迫指土壤水分缺乏或大氣相對濕度過低對植物的傷害。當前城市園林綠地養護管理消耗“人、財、物”資源最多的是“三害”:干旱、病蟲害、雜草。“三害”中干旱居首,干旱可分為大氣干旱、土壤干旱、生理性干旱三種類型。
前兩者好理解,“生理性干旱”是土壤本身并不缺水,大氣相對濕度也基本正常,但由于土溫過低或土壤溶液濃度過高(如鹽堿化)而阻礙根系吸水,功能性地破壞植物正常的代謝循環。
(2)水澇脅迫水澇脅迫是次生性脅迫。水澇脅迫的本質不是植物被過多的水“撐”死、“淹”死、“澇”死,而是土壤缺氧或無氧,活活地將植物窒息憋死,或是水飽和導致土壤中厭氧菌活躍,釋放毒素激增,硬硬地將植物“毒”死。
一棵樹齡20余年的懸鈴木被大風刮倒 城市園林“水脅迫”的失誤不是缺水不澆或有水不補,而是極其普遍的人為的供水作業不當:給水目標不明晰,輸水方式不合理。
一是大水漫灌,水過地皮濕澆表面水,水量不適、流水不順、排水不泄,積水不透、大水橫流,這已成為許多地方園林綠地澆水的常態。而且越是機械化程度較高的機具澆水,此類現象越突出;越是面對多年種植的鄉土植物越容易漫不經心,疏于足量補水,總以為鄉土植物天生就應該“自給自足”,無需人為補給。
二是不加區別過于“一視同仁”,不分植物品種、不管植物習性、不知植物根系深淺、不看植物年齡大小、冠幅寬窄、種植密度,通通一掃而過,需水多的喝不夠,需水少的過飽和,“盈”“虧”兩失衡。
實事求是地看,在城市綠地植物的水肥管理上,園林綠化遠不如農業的“測墑補水”“測土施肥”來得精準科學;在園林行業內部,城市綠地的水肥管理也遠不如苗圃、溫室、大棚管得適時、適量和精準。
城市園林綠地管理的這種供需脫節,浪費與不足同在的現象已成為業界熟視無睹的常態。城市園林從它產生起始就離不開人為的科學、合理、有序的撫育和養護。城市園林需要“優生優育”,“優生”僅僅是良好的物化基礎,“優育”則是漫長的伴隨終生的提升和優化過程。高質量的綠化效果不會從天而降,要想所植樹木“成活”并不難,要想由此而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麗生活需要”,高標準高質量健康地“存活”確非易事。
4.土壤脅迫
“土壤脅迫”即支撐植物生長發育的土壤質地的物理性、化學性、結構性、酸堿性(pH值)、污染性、營養性,諸多因素中任何一項或多項淪為限制性甚至破壞性因素,構成對植物生存的直接威脅和迫害。 (1)質地性脅迫土壤質地是物理性的。按土壤中礦質顆粒分為3類9級。城市綠地土壤幾乎無一例外都是遭受強烈的人為攪動和重新堆積的“攪動土”,土壤層次紊亂,上層熟化土與下層生土、僵土顛倒混翻,原剖面構型已不復存在,成分復雜,表層容重偏重,有機質奇缺。
(2)結構性脅迫土壤結構是土壤顆粒排列狀態。當土壤中的腐殖質把礦質顆粒黏結成0.25毫米至10毫米小團塊而形成“團粒結構”時,是能將土壤中水、肥、氣、熱協調最好,保水保肥保溫透氣能力最強的上佳狀態。反之,土壤結成塊狀、板結狀、片狀等則是植物根系最難以舒展和穿插生長的困境。
如今城市園林綠地的土壤最缺的就是團粒結構,“三不透”(不透水、不透氣、不透肥)“兩阻力”(植物扎根阻力與地上地下氣、水、肥交換阻力)成為絕大多數園林綠地的常態,每年各地發生的風倒木絕大多數都是根基不牢的淺根、浮根、缺根、爛根和無根樹木。
(3)鹽堿化脅迫土壤中可溶性鹽過多,對植物的危害即為“鹽脅迫”。鹽脅迫對植物的傷害主要表現為滲透脅迫,從而形成“生理性干旱”。
城市園林植物鹽過敏反應主要源于人為因素:一是明知土壤偏鹽堿,仍然錯選誤用鹽敏感植物;二是不知土壤pH值是何狀況,只顧對植物的偏愛喜好,“冒險”為之;三是綠地土壤原本含鹽量在安全閾值范圍內,但由于長期澆水施肥不當或各種廢棄物積累性污染,造成土壤鹽漬化漸進性加重,導致相植物鹽中毒,而人們仍渾然不知。曾有學者指出:“灌溉是造成現代土壤次生鹽漬化重要的原因,哪里有不良灌溉哪里就有次生鹽漬化。”
山東東營市河口地區是地處黃河三角洲的濱海地帶,0厘米至60厘米的自然土,平均含鹽量多在0.4%以上,地下水埋深在0.7米至1.2米之間,地下水礦化度為10克/升至15克/升。該地區的“綠地環衛公司”從1995至2001年對50種園林植物鹽堿性的分級試驗很接地氣,值得參考:
第一級:強耐鹽(土壤含鹽量為0.4%至0.6%時可正常生長):白刺、紫穗槐、龍柏、鳳尾蘭、珠美海棠、沙棗。
第二級:中度耐鹽(土壤含鹽量0.2%至0.4%時可正常生長):石榴、棗、杜梨、桑樹、五葉地錦、美國凌霄、合歡、金銀花、絨毛白蠟、苦楝、構樹、無花果。
第三級:輕度耐鹽(土壤含鹽量0.1%至0.2%時可正常生長):棣棠、女貞、青桐、黃櫨、圓柏、淡竹、垂絲海棠、國槐、大葉黃楊、火炬樹、紫藤、薔薇、紫葉李、紫荊、碧桃、月季、櫻桃。
第四級:不耐鹽(土壤含鹽量不超過0.1%時,可正常生長):雪松、君遷子、紅瑞木、連翹、日本櫻花、黃山欒、五角楓、法國梧桐、貼梗海棠、紫丁香、銀杏、珍珠梅、紫薇、紅葉小蘗。
(4)土壤污染脅迫城市園林綠地土壤污染是所有非自然環境脅迫中人為因素最多、污染期最長、發生范圍最廣、危害程度最重、人們直觀感受最弱、治理難度最大的環境脅迫。城市園林綠地幾乎不存在“零污染”的土壤,只是污染程度不同而已。
土壤污染物主要分有機污染物和無機污染物兩大類,前者主要包括化肥、農藥、酚、醛、氰化物、石油及石化產品、有機洗滌劑和有害微生物;后者主要指密度大于“5”的12種重金屬元素如鎘、鉻、鈷、鉛、汞、鎳、錫、鋅、銅、鐵、錳、鉬,一些非金屬元素硼、砷、硒通常也歸于重金屬類群。土壤污染源主要來自工廠“三廢”(廢水、廢渣、廢氣),城市建筑垃圾,生活垃圾,一切入土或覆土的高濃度、高劑量、難降解、難消融的農用生產資料及廢棄物,如農藥、化肥、塑膜、營養杯(盆),再生布(網、苫),金屬筐(網)、塑料管等。此外,污水灌溉、污泥當肥、汽車尾氣、揚塵灰土、燃煤燒氣等生產生活行為也都是土壤污染的源頭。
(5)有害氣體污染對植物的氣體脅迫是指空氣中正常成份之外的有害氣體如二氧化硫、氯氣、氟化物和光化學煙霧。
有害氣體對植物脅迫污染傷害主要表現在4方面:①破壞葉組織“內含物”引起酸中毒如HF;②破壞植物莖、葉各部位氣孔機能,使之癱瘓,水分蒸騰失控直至完全脫水或卷曲或枯焦,或懸而不落,或早期脫落;③破壞植物各種酶和葉綠素,如So2、Cl2氣使樹葉褪綠呈干枯焦灼狀或漂白狀,抑制光合作用,使新陳代謝停滯;④花發育階段被氣體污染后,授粉率低下。
面對所有這些外源性的污染脅迫,園林植物均具有不同程度的抗污染能力,主要表現在5個方面:植物過濾、植物提取、植物固化、植物揮發、植物穩定。但是,植物這些作用的存在和發揮必須具備兩個前提條件:一是植物自身的生存環境是安全穩定的;二是植物本體是健康的。鄉土植物在此并無真正的優勢可言,反而更容易在污染脅迫中被冷漠、忽視和弱化,而顯得徒具“鄉土”虛名。
植物衰敗內因與謝氏耐性定律 對包括鄉土樹木在內的所有園林植物而言,致弱、致衰、致枯、致死的自然因素和環境因素都是外源性因素。對植物“短命”和“長壽”起決定性作用的是植物的內因———“適生性”。
美國生態學家謝爾福德(V.E.Shelfort,1913)認為:一種生物能夠生存與繁殖,要依賴一種綜合環境的全部因子的存在,其中任何一個生態因子在數量或質量上不足或過多,接近或達到了某種生物的耐受限度,都會使生物不能生存或衰退。這一概念被后人稱為謝氏耐性定律。該定律不僅適用于植物,更是針對自然界所有生物的,具有寬泛的普適性。
鄉土樹木同其它所有植物一樣,在生長發育的各階段和全過程中都有一個“耐受范圍”(生態幅),在此范圍中都有一個“適宜區”和“最適區”。無論在什么時候,也無論在哪一個發育階段,如果處于“不適”狀態,其耐受力必然下降,如果處于“極不適”狀態,生存必趨于消亡的危險。鄉土樹木不是全能植物,不是“全天候”生物,即便土生土長也不是強大到無所不能。
它們的生命活力不外乎以下5種表現(見表1)。
具體案例
1.雪松:綠線———喜光,喜溫暖。濕潤氣候,喜深厚、肥沃、高躁、富含腐殖質的微酸性沙壤土;黃線———淺根性,適應弱堿性或中性土壤;橙線———稍耐蔭,有一定的耐寒性,抗So2弱;藍線———不耐水濕(淹、澇、漬);紅線———抗煙害能力差,抗風力差。 2.赤松:綠線———喜光,抗風力強;黃線———耐瘠薄土壤;橙線———較耐寒;藍線———不耐鹽堿;紅線———忌黏重土壤。3.落葉松:綠線———喜光,適宜酸性或中性土壤;
黃線———耐寒、耐旱,適應礫質土和黏質土,適生地域:東北、華北;
橙線———較耐水濕,較適應弱石灰性、弱鹽堿性土壤;
藍線———不耐堅實土壤;紅線———忌建筑垃圾及生活垃圾。
4.香樟:綠線———喜溫暖濕潤氣候,喜酸性黃壤、紅壤,喜光,喜深厚肥沃濕潤土壤;
黃線———耐修剪,耐煙塵,適生地域:淮河以南,長江流域;
橙線———稍耐蔭,較耐水濕;藍線———不耐干燥瘠薄土壤;
紅線———忌石灰性,鹽堿化土壤。
5.海棠:綠線———喜光、陽性,在深厚、肥沃、疏松、排水良好的微酸性(pH5.5)土壤中和背風向陽處生長最好;
黃線———耐寒、耐旱;橙線———對黏重土壤、疏松土壤、鹽堿土有一定適應能力;
藍線———不耐蔭、不耐水濕。
6.榆樹:綠線———喜光,喜深厚、肥沃、濕潤土壤;
黃線———耐寒、耐干旱瘠薄、耐煙塵;
橙線———稍耐鹽堿(土壤含鹽量〈0.3%);
藍線———不耐水濕。
例如,明知懸鈴木在“喜光、喜溫暖濕潤氣候和深厚肥沃、濕潤的微酸性或中性土壤中生長最佳”,卻滿足于“對土壤要求不嚴”這一教條,置其于苛劣環境于不顧,雖“活”而命不長,雖“生”而勢不壯。
再如,只知白蠟樹耐鹽能力強,山里紅耐寒、耐旱、耐瘠薄,毛白楊在pH值8至8.5的石灰性土壤中也能生長,皂角耐鹽堿和石灰性土壤……人們眼中只知其“耐”,卻不知,他們無一例外地最適宜的生境不是停留在“耐”,更不是“稍耐”和“要求不嚴”的生境中,而是在“深厚、濕潤、肥沃的壤土中生長最佳”。前者只能滿足“活得了”,后者才是“活得好”、“活得久”、“活得美”,我們普遍欠缺對“喜、強、適宜、最適宜”這個生態學適性方向的認知和努力。
鄉土樹木之異常,就其本原而論,不在植物而在生境,不在樹體而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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